于是,元宝带着那只装有素扇的木盒,走到来回踱步的陆齐光身边。
“殿下,您想什么呢?”她冲陆齐光探出脑袋,“打从牧将军走后,您就心神不宁的。奴婢盘算着,自两位贵主分开至今,分明连半日也不到。”
陆齐光攥着一方帕,正烦闷着,听元宝这样说,面颊一烫。
“我不是想这个。”她手指一绞,故意板起一张羞红的脸,佯嗔道,“元宝,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三天两头取笑我,难不成非要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元宝才不怕她,仍和先前一样笑嘻嘻的:“奴婢可不敢。”
她将木盒双手捧给陆齐光:“这是昨日那位居会元为您送来的礼盒,您可别忘啦。”
陆齐光瞟了那木盒一眼,随手将盒盖推开,拿起其中的素扇。
她正要开扇,却忽然又想起牧怀之,当下便焦躁地叹了一口气,用手中的帕子将扇骨一裹,随意地拿在手中。
“晚些再看。”她话语忧愁,“晚些时候,牧怀之还要来找我。”
“您是要当牧将军的面打开瞧?”元宝扑哧一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地,“奴婢知道了,是您嫌近来府里的菜肴不够味儿,要管镇国公府讨点醋来尝尝。”
“净瞎说!”陆齐光被元宝说得羞恼,抬手佯装要拍,“赶紧忙你的去!”
她将元宝嬉嬉闹闹地打发,自己又在公主府花园内来回踱步,脚上累得没劲儿了,便随意找个座,歇一会儿,又接着走动。
如此往复,一个白天的时间就慢慢过了去。
入夜了,陆齐光不知牧怀之是否已经行动,心下牵挂,胃口自然就不大好。
她从花园走到府门口,又自府门处探出一个脑袋、去瞧牧怀之的身影。
没看到牧怀之,倒是看见一名年岁不大的男童吭哧吭哧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