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看着她,狭长的眼眸中盛着焦虑和痛苦,“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是豪门千金、是冰清玉洁的吗?”
对这个问题,纪玉茹一点都没感觉到羞耻。她的眼睛开始冒火,“沈旬,你能想象吗,我和你爸结婚两年,他就和我分床睡。
理由不给一个,就搬到另外的卧室去住了。我心里的期待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夜有多长,你知道吗?
你能想象到夜有多长吗?让我一个人,一年年、一天天守着一间大卧室,一场大床,凭什么?”
听着母亲的歇斯底里,沈旬点燃了一根烟,完全忘记了这是母亲卧室。
他必须用烟来平复情绪,“妈,我拥有的一切,都是梅朵的。一无所有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纪玉茹刚要反驳沈旬的话,楼下传来沈青铎的声音,“沈旬的车在外面,他回来了吗?”
“是的。”佣人刘妈回答着。
纪玉茹急忙拉了一把沈旬,“你爸爸回来了,我们下去。儿子,记住了,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否则我们母子就会万劫不复。”
沈青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纪玉茹和沈旬从楼上下来。
纪玉茹一只手把着楼梯扶手,一副软脚虾的样子。沈旬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指上夹着点燃的烟,在楼梯上还吸了一口。
沈青铎蹙了眉头,没有直接指责沈旬的忘了规矩。
他看着纪玉茹,随口问了句,“你们上楼去做什么?”
纪玉茹走下来,坐到沈青铎对面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开了口,“我拉着沈旬上去,给儿子看看他婆婆留给我的羊脂白玉手镯。他和姜小姐不是在交往吗,我想着如果关系稳定了,就让沈旬把那镯子送给她,就像婆婆当年送给我一样。”
沈青铎微微点头,“这个应该。”
他目光看向沈旬,“怎么样,你和姜小姐相处的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