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打断他,还不忘掩唇咳了几声。
柔弱,得很。
说你,不过。
崔颐鸣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几个词儿是从陆暄口中说出来的。
“干嘛这么凶地看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陆暄全然不顾要被气炸的崔颐鸣,看向苏婵,一脸无辜问:“不对吗?”
崔颐鸣眼里透着绝望。
果不其然,苏婵在沉默了片刻后,应了声:“对吧。”
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还夹带着不被人觉察的纵容与宠溺。
纵容他,在公正至上的绳愆厅胡作非为,明知他在说假话,而不拆穿他的谎言。
“所以喽,都是误会嘛!”
陆暄拍了拍崔颐鸣的肩膀,笑容灿烂,“咱俩,不是好同学吗?”
崔颐鸣:“……”
这个向皆大“欢喜”,张谊赶紧道:“同窗之间难免有磕磕碰碰,误会说开就好,说开就好。”
于是这事儿成了乌龙,张谊私下里把那个告恶状的人说了一顿就算了了。
崔颐鸣跟吃了嘴苍蝇似的,气得不行,从绳愆厅出来后就自个儿生闷气去了,蹲在池塘边半晌,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警惕回头,见是苏婵,脸上顿时露出不屑的笑来,讥讽嘲笑:“没想到啊,自恃清高的苏师长竟与世子沆瀣一气,真是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