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甚至不需要真的对他动手,波本看起来很乐意代劳。
而琴酒违背boss的命令救下他,这是爱尔兰难以想象的事,在他的认知里,琴酒就像握在boss手上的尖刀,沉默寡言,冷酷无情,只为了boss的命令而活。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让琴酒违背boss的价值。
“你这是怎么了?”爱尔兰盯着琴酒的椅背,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见黑色礼帽之下的一点银发,“那位先生最忠实的走狗也有了自己的私心吗?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感激你吧?”
琴酒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是足够了解他的人——指这架直升机上除了爱尔兰之外的所有人——就会发现他的笑里带着几许愉悦。
“显然,”他点上一根烟,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你的感谢,至于我和boss……也不需要你的揣测。”
但他为爱尔兰依然是个有脑子的人而感到满意,这起码证明他这次救人的选择是正确的——至于爱尔兰是不是还继续怨恨他,琴酒并不在意。
正如施瓦兹所说的,琴酒违背boss的命令救下爱尔兰,那么他往后就默认是琴酒的下属了,这无关于他自己的意志,而琴酒相信,作为一个有脑子的人,爱尔兰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
爱尔兰又沉默了,长久的怨恨和一丝茫然在他的胸中回荡,他很确信,假如琴酒真的有了私心,那位先生会在第一时间折断这柄刀,毕竟不够忠诚的刀没有存在的价值,这是他报复琴酒的一个最好的机会,但琴酒的话语又让他感觉到,这个人的忠诚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么他为什么要将这样的破绽摆在所有怨恨他的人面前,摆在boss的面前?他该不会真的相信boss对他的信任没有止境吧?
而最让爱尔兰茫然的是,或许施瓦兹那个家伙的话语真的起作用了,此时的爱尔兰忍不住想,假如boss和琴酒真的发生了冲突的话……他或许并不会希望倒下的那个人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