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断裂在魏樱的胸口里,一半攥紧在她的手里。
没了剑刃,已不能再刺,多年的临场反应让她下意识地从侧面劈去。
正是这一秒,魏樱飞身而起,像是预判了她的走位一般,正正好好地从她的剑刃旁飞身而过,一个滑落,就降落到她的身旁。
她要撤回剑,再劈,却已是来不及,嗖的一声,那样的轻微,可她还是听见了。
魏樱的两个指尖如剑刃般快速移动,直指她的咽喉处。
距离,仅仅还有一个指尖,魏樱停下来了。
武忠兰大口喘着粗气,头高高的扬起,不可思议地看着嘴冒鲜血的魏樱。
剑刺穿胸腔,也未必会死,可是魏樱刚刚的手指只需再多上一寸,她那极脆弱的咽喉就会被戳破,然后她将当场倒地而亡。
原来,魏樱从一开始使得就是如此招数,以身为代价,换她一刻愣神,换一次可能赢的机会。
大概每一步,魏樱都正正好好地计划到了。
“是我输了,您赢了。”
武忠兰的胸腔随着身子剧烈起伏,默默抱拳,以示感谢不杀之恩。
她自以为练了五年,有着极高的信仰,可似乎魏樱才是,也不知是什么让她拼尽全力的,哪怕是死也不在乎——她自认为做不到。
她不明白——值得吗?
魏樱听到武忠兰承认她赢了,才终于卸了力,差点倒在了台上。
她的哥哥啊,她的哥哥啊,是不是这次她可以不用偷偷跑去吐血,而是可以倒在暖暖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