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的身体比谁都弱,那些人都是下狠手去打,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怎么受得了?
换作是他也不可能受得了的。
温圳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巅峰,“温温,你放心,这件事交给爸爸来解决,现在是法治社会,哪能容那群人那么猖狂?”
江穗还在哭。
她像极了一位疼爱孩子的慈母,但是知道她真面目的温听澜却觉得尤为讽刺。
“老公,你一定要为檐檐做主啊,他那么乖那么听话……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啊?”
江穗用通红、充满泪水的眼睛看向温圳。
温圳上前去安慰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几天我会加快速度来解决这件事的。”
病房里的哭声渐渐停止。
晚饭都还没吃,温圳说他去买饭,这里让温听澜和江穗守着。
人一走,气氛就变了。
温听澜找了张椅子坐下,江穗见此,压住内心的不悦,假惺惺的挤出一丝笑容。
“温温,谢谢你救了檐檐。”
看似真心真意,其实内心坏到了极点。
温听澜也不去戳破这层薄薄的纸糊,只轻轻笑了笑,“阿姨,你平时对弟弟应该多点关心……还有,弟弟有胃病,三餐都要按时吃。”
“这次过后身体可能还不如从前,要是弟弟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也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少女每说完一句江穗的脸色就变得难看几分。
原来她那样子对待沈识檐的事情,温听澜全都知道。
肯定是家里的佣人多嘴!
江穗掐紧掌心,尽量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变,她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解释,“我是个单亲妈妈,孩子到青春期了难管得很,我要是不严厉一点檐檐早就跟别人学坏了。”
“以后我会改的。”
后面六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那就好。”
温听澜轻飘飘的三个字对江穗来讲就是严重的暴击。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陆乔年推门进来打破了这个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