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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唐熹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虞双。他的大脑好像总是很清醒,比如说控制情绪,比如说醉后牢牢记住酒醉全程,又比如说早上起来睁开眼睛就能瞬间清醒。

昨晚他们硬是闹到下播的点,关闭摄像之后大家说话更随意了些。

他们一路走回小洋房,聊了些有的没的,还聊了虞双的乡下老家……宛城的某个村庄。

唐熹之前拍戏的时候去过那里,是个很美的地方,那边的人也热情。说来虞双好像有着和那些人一样的品质,又随性又乐观。

唐熹探头去看虞双,发现他睡得正熟。

和他口中“睡相不好”根本相反,他看起来睡得很老实,很沉,一只手手背搭在额头上,呼吸声绵长。

那被子的一角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担心他能不能正常呼吸。

唐熹轻手轻脚地下床,站在他边上,瞅着熟睡的虞双,伸出手轻轻地把被子一角撩开一些。他又伸出“罪恶的手”,碰了碰虞双长长的眼睫。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心怦怦跳着,手却很稳,碰完虞双的睫毛之后撩了一下虞双的头发。

“……唔。”

虞双不耐地一抹脸,翻身,“别吵……早呢。”

这样的虞双很少见,唐熹看着他,努力绷紧正上翘的唇角:“不早了,虞双。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干嘛吗?”

虞双不说话。

唐熹凑过去:“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醒了。”

虞双:“没……”

唐熹:“醒了。”

虞双:“……”

虞双坐起身。

彻底清醒的他看了眼旁边的唐熹,发出了一声“卧槽”,一下子把被子蒙过头顶,声音闷闷的,还沙哑:“早……你先去洗漱吧。”

唐熹无奈道:“别赖床了。”

“不是,”虞双说,“我肯定起,你快出去吧,拜托了,我认真的。”

唐熹有些疑惑,忽然想到什么,往虞双的被子上瞥了一眼。

“……”

这房间里仿佛有某种结界,一旦他们两人在这里面说话,总会有尴尬的情节发生。

听到唐熹离开的脚步声,虞双对自己的反应无比唾弃:这不是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吗?虞双,请问你在尴尬个什么劲儿?

今天是公益活动正式开始的一天,他们要到长骊村上的小学去,和那些小朋友们来个互动,再呼吁大家积极参与捐助希望小学的活动。

从小洋房走过去恐怕有点路,唐熹特意换上了不磨脚的运动鞋,梳洗完毕、用过节目组提供的早餐后却没看到虞双的身影。

他问客厅里的几个人:“虞双呢?”

“不知道,”赵星哲正站在饮水机前倒水,“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

“嗯。”

看他们确实不太清楚,唐熹点点头,没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