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震惊不已,趴在他腿上道:“可你爹如此重视香火忽视女儿,董氏为何要为妍儿冒险,又为何要将常氏女儿一起害死,反正俞老爷还有其他女儿。”
俞宸道:“董氏看似冒险其实稳妥的很。她是在怀胎时就下手的,家里除了我一直没有其他男孩,俞老爷心里早就急了,可他又深厌恶我,若有其他必不会愿意要我。
董氏当时就是赌妍儿是男孩,若妍儿是男孩,蠢如常氏也会怀疑到董氏,可常氏儿子已经死了,他再听常氏挑唆也不可能将这男孩如何。
若妍儿是女孩,所有人都会如你说的那么想,而且她杀常氏女儿,就为让旁人看起来这孩子是因常氏死,和男女是无干的。
后来她生下妍儿,还曾故意说是我母亲保佑她们母女平安,别人便都猜测常氏孩子是因常氏害了我和我母亲遭报应,虽然这说法玄而又玄,可常氏和俞老爷做过那么多恶心事怎能不心虚。”
亦真大吃一惊,没想到董氏是这般人物,俞宸又道:“之前没太防她是因她虽狠毒却不是常氏那种凭一己好恶行动的蠢人,如今她和她女儿都打算仰仗我,没必要对我和你做什么。可方才突然想到她的旧把戏,便怕她想了什么我猜不到的原因来害你。”
亦真想了想道:“应该不会,虽她不喜欢我,可她也知道你不是常氏那般愚蠢,她若这么直接害我你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冒这个险是图什么。若是挑拨挑拨,或者给你送几个小美人勾搭勾搭还差不多。”
俞宸笑了笑摸摸她脸道:“送小美人你怕不怕。”
亦真故意唉声叹气道:“当然怕了,一听肚子都更疼了。”
俞宸一面笑她装腔作势又难免心疼。
还好大夫很快来了,仔细在帘外问了清楚,亦真自己又说是行经期贪凉,他把脉时就疑惑起来,像有又像没有,可正逢行经,按理是不能有的,况且又极微弱,便想应是没有。
俞宸又想起那燕窝羹和果子,便说让大夫看看有什么不妥,大夫让药童取了来验,也没验出毒来。
俞宸又追问道:“以前都不疼,便是贪嘴吃了凉的也不该这样,是什么缘由。”
大夫便道:“夫人是吃了什么凉药吧。”
亦真迟疑了片刻道:“前些日子觉得有些燥嗓子也热,喝了许多薄荷枇杷露。”
俞宸想了想没太见她喝,不过自己白日里大多不在,许是白天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