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不受控制一般掐上陆澜汐的腰肢,虎口微张,盈盈不堪一握。
这一沾染,冗长又短暂,似蜻蜓点水,又若繁星万年。
陆澜汐手臂上的力道松懈,凌锦安知道她要离开了,可无缘惹动,哪里是她想脱身便能随意的,他偏偏不放手,虎口轻握转而化成了枷锁,牢牢将她箍住。
与她方才的蜻蜓点水相比,凌锦安的反击就像是鲸鱼吞海,唇齿吞噬,齿间细呷唇瓣软糯,如同品味一道上好佳肴,她本以为她可以占得上风,谁知他若认真起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连招架亦很勉强。
良久,他才肯将她放开,手臂若箍却仍不松动,他将人稍稍一带,人便坐到了身前,脸颊贴着她的,热气急促扑在耳垂上,“又同我使这种小伎俩,以为给我些甜头我就不生气了?”
沉声出气,尽量使自己的声线听起来平稳,可呼吸不均,让他露了破绽。
耳畔酥痒,陆澜汐在他怀里又忍不住缩了脖子,脸埋进他胸口细声道:“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害你担心了。”
“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了多少次了?你可有哪一次遵守了?”他报复性的用力一别她的腰肢,着实无奈的叹道,“你不过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而已。”
被凌锦安说中,陆澜汐也不反驳,反而奸计得逞似的坏笑起来。
“或许……”凌锦安的语气忽然迟疑,微仰起脸,似笑非笑,“或许能困住你的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她认真地问。
面对她的追问,凌锦安没有说下去,反而噤声,抓起她的手指搁在唇边轻吻一下,“别问那么多,早些休息,今日冻的不轻。”
“你……”陆澜汐没有从他怀里出来的打算,反而头又往深处埋了埋,大胆道,“今天能不能不走,我想让你陪着我。”
“嗯?”他似乎没有听清。
“我是说,其实今日我是害怕的,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真的怕……”一闭上眼,陆澜汐满脑子都是那片黑漆漆的山,还有怪物一般的暗夜,“你陪着我好不好?”
“好。”此刻凌锦安的心软成一滩泥,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