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是把酸这个字搬在明面上了,时晚缇不吭声,倒是岑恒有些听不下去了,刚要开口,一只白嫩的手捏住他的衣角,轻轻拽了拽。
“?”
“谢谢,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哦嚯。
时晚缇略一挑眉,蓄力完成了,女人最了解女人,看似温和的神情,却像极了她小时候,把隔三差五欺负她的男同桌的暑假作业,一页页撕下来,再一页页放到碎纸机里搅碎的模样。
不大的年纪,是做了坏事,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却毫无悔改之心,更没有一丝顾虑,只觉得痛快。
她们只知道积年累月的所谓“玩笑”、作弄、嘲讽,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得到了应得的报复。
温栗栗握着玻璃杯的那只手很小,看起来很柔软,似乎刚做了新的指甲,指尖染着一点淡淡的粉色,像初见时那只甜度超标的马卡龙。
时晚缇饶有兴趣地看着,等待着温栗栗给出的致命一击,殊不知接下来的发展却会完全脱离她预想的轨迹。
“说够了没?酸鸡。”
时晚缇:?
岑恒:??
“你、你叫我们什么?”
“我好像也没指名道姓啊,怎么自个儿对号入座了,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酸、鸡,听清楚没两位?再不清醒给你们俩一人一盆水我看是差不多。”
小姑娘边说也不闲着。左右开弓端起手边的橙汁对着就泼了过去。
动静不小,好在这个时间店里客人不算多,店员在前台聊着天,似乎没有注意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