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缇冷笑:“看来重金属音乐不光让人耳背,连眼都会瞎。”
那边愣了几秒,紧跟着一句低声的“我离开下”,随后便是嘈乱的脚步声。
等彻底安静下来时,说话又带了些空荡荡的回音。
“刚才举着麦没注意看,怎么了姐,有情况?”
“又在哪鬼混呢,你明年可要考试了,不怕没学上?”
“……你怎么现在跟我爸似的。放心,反正进你们学校是绰绰有余吧。模拟成绩不错,班里出来聚会而已。”
“话说回来——”时晚缇握着筷子,筷尖在滑溜溜的鸭血上戳来戳去,漫不经心道:“你之前那个小女朋友呢?”
岑恒一噎:“早分了,你问这干什么?而且人家也不小,比你还大一岁。”
“?”
要不是岑家这个家底摆在这,时晚缇真以为他自暴自弃去给富婆当小白脸了。
“好啊,这么自信,那欢迎你来花大,学、弟。另外,言归正传,你不是馋我那室友吗?眼下有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摆在跟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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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时晚缇跟前这锅火锅捞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锅红红的汤底。
隔着一道薄薄木隔板的邻桌,这场以多欺少的宫斗戏显然还没上演完毕。两个小姑娘兴许站累了,自说自话地提出拼桌,也没管温栗栗同不同意,兀自便坐下了。
年纪不大,脸皮子属实不小。
温栗栗坐在对面,不抵抗不反驳,总之是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