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期待什么?这个家里早就没人记得她是谁了。
时晚缇深吸口气,把情绪一股脑收了进去,站起身拍拍屁股,掏出手机径直拨通了一个号码:“岑恒,你亲爱的姐姐可能要无家可归了,收留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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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花园里种着几颗棕树,据说有招财护财的寓意,每每秋风拂过,阔大的叶片便会“哗哗”作响,慢慢把叶尖也吹得泛黄了。
时晚缇开学前一晚还在抢岑恒的薯片,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早点让岑恒体会社会的险恶。
两个加起来三十的人了,见面还是会掐会抢东西,看得岑夫人摇头连连直笑。
对于被赶出家门一事,时晚缇没有任何不满,她巴不得一辈子赖在岑家。
一辈子只做她自己。
但是不可能。
花大作为省第一的大学,不仅分数线最高,像是为了配得上这个名头似的,校园环境也相当讲究,绿植覆盖率高,空气清新,且每座建筑的落坐,大到教学楼,小到校门口的智慧女神雅典娜雕像喷泉,都请了风水大师看地形。
时晚缇站在校门前,看着公告栏上那一行“弘扬科学,反对迷信”的校长赠言,忍不住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极致双标,就这?”
说罢,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几步开外站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低头噼里啪啦敲着手机外,其他学生都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大约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点小动静。
时晚缇悄悄松口气,摸了摸脑后用假发松松垮垮绑起来的低马尾,又低头拍了拍浅绿半身裙有些卷起来的荷叶边,确认无误后,摆出她那张标准的笑脸,顺着人潮径直走向学术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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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捧月——
这个词汇大约是为时晚缇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