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番话,岑恒先是一愣,继而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了耳根子。
他颇为不自在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干笑两声:“那什么,姐,我看到几个朋友,过去招待一下,你们慢聊。”
郎丹泽最传统的工匠就那么零星几个,每年订制的数量有限,供不应求,岑恒喜欢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时晚缇想不通,一双鞋就把她给卖了???
“……”
时晚缇边在心里盘算怎么把岑恒和他坠吊的皮鞋一起回窖重埋,边努力挤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
“你好,时小姐,虽然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姑且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贺,贺见温。”
“时晚缇。”
两人的手在空中虚握了一瞬,彼此指尖都是冰凉一片,旋即又分开。
时晚缇自问多少也算外貌协会一员,但不同于普遍意义上的“看脸”,她更注重一个人的整体气质,脸蛋在她这里只占三分。
面前这位男士,单看五官绝对是稳妥的满分选手,特别是那双很招桃花的眼睛。
但这个几乎把头发全都梳到两边的四不像发型,发胶用太多导致看起来像两周没洗头,客套又过于有技巧的场面话,加上那副架在鼻梁上的细框金丝眼镜——
平光的吧?
刻意的成分太重了。
撇开油腻的气质不提,据她的直觉,加上这人时不时像包不住一样露出的一点暧昧。
这类人优雅斯文的外壳下,普遍藏着一颗败类的心。
蠢蠢欲动,心藏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