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岑恒所谓的“撑场子”。
此时此刻,作为排面担当的岑大少爷倚着石柱,漠然地看着众人推杯换盏,抿着唇一言不发,把岑老爷子出门前的叮嘱忘得干干净净。
他抬眸瞄了一眼大堂正中悬着的壁钟,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侍应,问:“时晚缇人呢?都几点了。”
“这…我也不……”
侍应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急得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大约是吓得。
岑恒虽然长了一张唇红齿白扑了粉似的小白脸,但言行举止都透出凶神恶煞四个大字。
毕竟没几个人能单凭外表看透他二傻子的本质。
“算了,我自己去催……”
话音未落,一锅沸水似的人群突兀地静了下来。
岑恒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安静的源头,长眉一挑,唇边吹出一声轻佻的哨声:“不愧是我姐。”
裙摆层层扫过光滑的大理石阶,前短后长的款式恰好能露出一小截脚腕。
时晚缇从容自若地穿过人群,停在了岑恒跟前。
她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细看之下却多了些精心的小设计。
譬如坠在脚踝上的水滴蓝宝石,再譬如耳垂上的蝴蝶银线,衬出她优越的冷白皮肤和天鹅颈。
“怎么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