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拐杖就要去说理,被桑怀柔一声吼住。

桑詹行七十岁的人了,吓得不敢动。

桑怀柔无奈,晃了晃手里的礼袋:“也不算是抢,我用那只小狗跟他换了这个。”

桑老爷子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有什么破礼物能比老祖宗的玩具好?

礼袋打开,露出一只做过清理保养的描金妆奁。

桑老爷子:“……”

裴音:“……”

这老头对裴简有偏见,嘴上还不服道:“哼,不就是个梳妆盒,你要喜欢,咱们家也能上拍卖会给你弄几十个回来玩玩。”

桑怀柔微笑摇头,宝贝似得将盒子抱在怀里。

那不一样。

再贵,也不是她母后的遗物。

桑祁末已经习惯了这种巨大的区别对待。仰头发出一声长叹:“既生柔,何生末啊。”

桑老爷子白他一眼:“打你的游戏去。”

都不是一个世纪的人,矫情什么呢。

裴音还沉浸在“磕到了”的兴奋中,对于自家小叔的突然开窍,她并不想知道前因后果,甚至生怕知道真相,破坏了她脑补的浪漫。

桑祁末觉得这丫头已经病入膏肓,默默往沙发边缘挪了挪。

桑怀柔半哄半威吓的让老爷子坐下,问:“桑荼儿呢?今早就没看到她。”

桑詹行眼神中带着忧虑:“一早去她二叔家了。”

“你昨天早上见过的那个,穿旗袍,硬要让萌萌去裴家的,就是我这个二儿子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