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权唾了一声:“一个女孩儿学啥学,多费钱。咱又不是那大户有钱人家的小姐,那是富养出来的千金,我供着她有吃有喝就不错了。”

众人面面相觑,即便是再偏心儿子的,也看不下去了。

好歹也是一线城市的市民,怎么像是刚从大清朝跑出来的。

“小柔爸爸你这话就不对了,那闺女以后毕了业工作了,结婚不得给备嫁妆?人家男方若是出房,咱不配辆车也说不过去啊。这小孩儿啊,富人有富人的养法,穷人也有穷人的路数,只要尽心尽力,就是好的嘛。”

牌桌俨然变成了教育大会,邻居们纷纷点头,时不时余光斜一眼桑权。

桑权冷哼:“懂什么!我闺女不用念那么多书也不用工作,自然就有有钱人娶她做富太太,用不着你们管。”

“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话又难听,又让人震惊,牌桌上气氛瞬间变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再张口。

说到底,毕竟是人家家事。

大院里的人心底憋着气,打起牌来手下再没留情,一块钱的局,愣是让桑权输的差点底裤都没了。

这边麻将摊热火朝天,家里却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桑怀柔一个人无聊了大半天,听着敲门声,还以为是齐若楠回来了,开门却见两个身穿制服戴帽子的人。

桑怀柔瞧着这两人一身泠然正气,很有好感,主动开口问:“你们找谁?”

两位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对视一眼,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就是昨天制伏肉摊老板的关键。

年龄稍大的警察问:“你就是桑柔?”

桑怀柔眨眨眼,还没适应自己的新身份:“……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