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赌定了这一点。
陈鸢鸢继续说:“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不是自命清高吗?”
她美目微眯,语气渐渐冰冷:“那我就看看,今天过后,你怎么在全校师生面前抬起头,肖译简又还会不会要你。”
程惜没想到这么恶毒的东西居然是从一个女生嘴里说出来的,她手擦着地面,看着那仅有几步之遥的野狗几近崩溃。
突然,那只狗狂吠起来。
伴随着男生们嬉皮笑脸的笑声,程惜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发了疯似的往唯一的生路逃跑。
她必须赌一把。
发臭的泥水透过被扯破的裤管毫无章法拍打在两条白皙的细腿上,她眼泪蓄满眼眶。
程惜漫无目的地往前跑,脑子一片空白。
小时候被男同学捉弄的记忆一下子鱼贯而入,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那时候哥哥还没有转校,上下学都是她一个人,可是那些学生调皮,竟牵着不知道从哪儿抓来的流浪狗挡在她面前。
可能是觉得她好欺负,他们笑着让她跑,然后又笑着放掉手里的绳子。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能想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
人们口里的小孩子脸上挂着怎样无辜的笑容,肆无忌惮地将女孩儿逼到绝境。
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可是她却忽略了,有些记忆,不是单靠时间就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