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鹏王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服我的人,一律杀之。”
这个人姓蒋,名叫蒋寒山,是鹰组的大统领,负责花园的守卫。
“簌簌簌簌簌……”
屠大鹏道:“别的都能扔,但有一样东西却是万万不能扔的。”
律香川再也说不出话,五官突然扭曲,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
“咚咚咚……”
他立刻握住刀柄。
蒋寒山瞪着眼睛,那张脸上是何等的恐惧,大量的鲜血很快从嘴角溢出。
蒋寒山:“……”
万鹏王突然变脸,第一个冲了进去。
陈盛刚放下钟棰,天边就响起了急促的破空声。
他沉默半晌才说话:“从今日起,花园是你的了。”
陈盛迎风飞掠,看到了一座八角凉亭,那里挂着口铜钟。
陈盛在地上连续翻滚,躲过了暴雨般的暗器,他好像慌不择路,就近钻入了一间大房子。
律香川笑道:“帮主,此人有路偏不走,居然非要自寻死穴,可能是昏头了。”
忽然间,有个消瘦的男人从附近蹿出来,快速追上陈盛。他的胸襟上溅满血迹,手里的弯刀也砍得伤痕累累。
因为他如今立足未稳,要避免落下“诛杀老臣”的坏名声,而且铁管家还掌握着飞鹏堡的许多秘密,在秘密没有被挖出来之前,他也只能先忍着。
属下道:“哪里都在走水,烧得很厉害。”
屠城此时已经睡着,睡得相当满足。
屠城盯着他的眼睛:“万鹏王的后院里有多少小妾?”
陈盛好像真的很怕死,果然在怀里掏了掏,将自己的腰牌奉上。
陈盛道:“我也是为了大家好,留得性命在,一切还能转圜,如果人都……”
“嗖嗖嗖。”
屠城变色道:“哪里走水?”
屠城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只可惜,铁管家无比淡定,竟然没有半分屈辱和抗拒,只有满满的恭敬。
风、花、雪、月都挺好。
从今晚的局面看,孙家的溃败已经注定,何必非要死那么多人,再作无畏的牺牲?
蒋寒山似乎想说什么,他张张嘴,血流得更多、更快了。
这是撤出花园的讯号,相信每个人都能听见。
“地下河?”
万鹏王却露出狐疑之色:“小武精明得很,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陈盛目光闪动,又问道:“可收缩力量的话,那不是容易被包围么?”
铁管家猛抬头,第一次惊愕道:“苏州的小武?”
蒋寒山来到面前,嘴里喘着粗气:“小武哥,敌人势大,咱们该如何处置?”
屠城笑道:“嗯。”
铁管家又问道:“自从万鹏王故去后,帮里有两位人选呼声最高,一个是你,一个是左飞鹏,那么左飞鹏的死,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身为万鹏王的老臣,这么做无疑是一种侮辱,巨大的侮辱。
陈盛一脚踢在蒋寒山的脖子上,竟将他踢得身首异处,脑袋像皮球般应声断开,骨碌碌滚得老远,留下一地深红。
屠城道:“你快去,我今晚就要她们陪。”
屠城的郁闷马上便有了宣泄的渠道。
那是帮主的吉服。
陈盛淡然道:“XX娘,就凭你也想骗我?”
可在老伯的卧室里,床塌上,木质的床板却多了个大洞。
四声急,两声缓,如此重复三遍。
这句话比刀子更锋利、也更扎人。
蒋寒山讥屑道:“小武哥若是怕了,想自己逃命,兄弟也不拦着,请你把总管的腰牌交给我,这个坚守的命令由我来下。”
这也是他能为孙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铁管家笑眯眯的:“这件衣裳做得挺合身,不过以帮主的风采和气度,好像穿什么都无所谓,衣裳即便做得再好,也只是锦上添花。”
“那,那也行。”
屠城往窗外瞄了一眼,隔着层窗纸,的确能够看见淡淡的火光。
铁管家陪着笑脸:“属下不知道。但帮主今天活得好好的,而左飞鹏却已死了,这就说明他远不如你,优胜劣汰之下,帮主正是天选之才,更适合领导飞鹏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