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当年种种,戚伯翰不愿承认最大的错就在他,面对戚素素那双满含嘲讽的眼神,忍不住怒意横生,低喝一声:“放肆!
你不知当年因由,不可胡乱揣测长辈!”
“因由?什么因由?无非就是你色相胆边生,想把姐妹花都摘了,享受其中背德的快感吗?或许暗地里还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
过吧?”戚素素讽刺,“干了缺德事就别怕人说,我就不信这京城的人都是傻的,不知道你那些腌渍事。”
戚伯翰脸色铁青一片,眼神中却有着被说中的狼狈和羞恼,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背过气去。
“还有……”戚素素双目发寒,语气一变,“放肆的是你!戚、大、人!”
“戚伯翰,在你耍官威之前,首先记住一点!我戚锦玉先是煜王妃,其次才是戚家的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莫要
以为现在还是当初戚锦玉可以任你们戚家上下任意磋磨处置的时候了。”
“你——!”戚伯翰脸色青白交加,内心种种想法飞快地从脑子里闪过,半晌,才稍微平定了翻涌的情绪,一脸沉痛道:“锦玉
,你这是在怪为父吗。”
戚素素一脸好笑,“难道不该吗?”
戚伯翰叹气,“为父当年也是不得已——”
“停!”戚素素打住:“别跟我说什么不得已,说这话你信吗?你跟谢安如苟且的时候,有人逼你了?总不会是她强迫你的吧?”
纤白的手指指向脸色发白的另一个当事人。
谢安如这会儿被吓得不轻,脑子里不断回想起谢安月的音容,竟是对戚素素的话毫无反应,好似根本没听见一般。
“若是我母亲早知,恐怕宁可青灯古佛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恶心自己,还平白在风华正茂的时候被你们活活气死。”
这些年来,戚伯翰和谢安如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可有几次想起过这个可怜,且最无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