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屋里,沈知嫣吓了一跳,沈候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嘴唇干涸的都起了皮,“爹爹,你没事吧,您怎么了,可请了大夫?”
沈候笑了笑,笑容苦涩,“嫣儿,我没事,可能受了点风寒,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沈知嫣有些焦躁,什么叫休息一会就没事,不过沈候倔强,他若不想请大夫,说破嘴皮也没用,眼珠一转,“那爹爹,你好好休息,我继续禁足去了。”
说完离开院子后,命小厮套了马车,带着流萤就直奔回春医馆,找师父盛大夫出马,风寒这种小病,师父出马药到病除。
不想去到医馆,医馆里面人烟稀少,只有几名小伙计在忙忙碌碌,沈知嫣上前询问,“伙计,请问盛大夫在不在?”
小伙计摇摇头,“盛大夫不在。”
“可是去出诊?那我等他回来。”沈知嫣笑着说道。
小伙计又摇摇头,“不是,盛大夫回家乡了,他说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沈知嫣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用力扯住小伙计的衣袖,“师父回去了?不可能,他根本没有告诉我他要回乡,他为什么要回去?”
小伙计吓得忙扯开衣袖,“原来你就是盛大夫的小徒弟啊,他有书信留给你,我拿给你。”说完去了后院,拿回一封书信,递给沈知嫣。
沈知嫣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上面几行熟悉的字,是师父的笔迹,“缘尽于此,珍重,勿念。”
信从手里飘落,沈知嫣木然的捡起信,塞在怀里,失魂落魄般从回春医馆走出去,师父离开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师父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要离开自己?
他是最疼爱自己的师父,是那个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自己开心的师父,也是那个倾囊相授絮絮叨叨自己愚笨的师父,再也见不到了,想着想着,泪流满面,忙用力拭去。
小伙计见沈知嫣出门,立刻从密道去了京卫指挥使司,禀告盛大人情况,鲁栋梁在一旁听到不解的问道,“咦,怎么舍得和你那小徒弟离别啊。”
盛鹤岚翘起二郎腿得意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她整日师父长师父短,吃醋也就算了,若是成亲的时候,她也要师父来参加,我难道一人□□两人不成?”
鲁栋梁哈哈大笑,“你想的可真够长远的,不过你最好求神拜佛不要露马脚,否则按照你那小徒弟的脾气,你可没好日子过。”
“怎么会?”盛鹤岚秀气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