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够了?”他把手臂往她面前又一送,“要是还不舒坦,再咬几口?”
“呸,臭的。”陶善行一把推开他的手,往床角里缩去。
“商时风的话不可信,那人惯常来阴的。你大可放一万个心,我不会娶什么十三公主,就算皇帝真要赐婚,大不了我抗旨带着你逃出京城,逃出山西,咱们去关外。我都布置好了,咱们去关外放个牛羊什么的,也挺好……”
“谁要跟着你!你是多大脸啊让我跟着你?”陶善行又想捶他,“穆溪白你皮糙肉厚没脸没皮,我还想避嫌呢。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做驸马还是金龟婿,这事一天没定下来,你别来找我!”
万一他真尚公主,她绝不可能给他当妾亦或做外室,这瓜田李下夹缠不清的浑水她没兴趣淌,男人嘴里的话也不可信,这事一天没尘埃落定,她都不愿与他纠缠。
“你的意思……要是这事了结,皇帝没赐婚,那咱两就可以……”
他品,他细品,品出不一样的意思来。
皇帝这赐婚,听起来也不是坏事,起码,她着急了。
“滚!”
穆溪白的大梦没做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陶善行从屋里连推带搡给赶了出来。
他这惧内的名声,怕是传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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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头外的茶寮下,一张八仙桌,两条长凳,一壶粗茶两口陶碗,两人坐在寮下目送商船离去。
“商爷,我不明白,你既然心仪陶家娘子,为何还要给皇上写那封信?”
“我在她身边三年,她的心都不在我这里,又何苦浪费时间,当断则断,无谓强求。”商时风端起碗细抿,粗茶涩口无回甘,便同那三年默无声息的陪伴。
“可……小人还是不懂,你为何又和……”
看着随从不解的脸,商时风唇角浮起笑意,打断了他的话,只道:“早想挫挫穆溪白的锐气了,不吓吓他,爷心里这气难消。行了,走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