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行听得鸡皮疙瘩起来:“穆溪白,你路上是被人下蛊了还是中邪了?”
“都没有。”穆溪白凑近她,“只是不想再与你做糊涂夫妻罢了,咱们还是正正经经做对真夫妻吧。”
“谁要和你做真夫妻你找谁去,别烦我。”陶善行翻身侧躺,用力捂住双耳,“不要叫我陶陶,不要和我说话,我累了我想睡觉!”
穆溪白便由后贴着她的背抱紧她,一丝缝隙不肯留,嘴里仍道:“你只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与我做真夫妻?”
陶善行被他烦得不行,猛地转身揪住他衣襟:“那你听好了,我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女人,我眼里也容不下半颗砂子,我要我的男人这辈子只能慕我一人,我要这一世独宠无双。我不管他以前爱过谁又如何痴情,若要与我成双,需得前缘尽断,半分都不许留!我知道这不贤不惠,并不指望有人明白,也不强求你做到。你做不到,我亦不怨你,只是以真换真,这就是我的答案。若你无这份心,纵我情动亦不会因此退让,还不若糊涂度日,进退两相宜,穆溪白,你可听明白了?”
穆溪白并未马上回答,也没因她的话而动怒,手掌缓缓覆上她攥在自己衣襟上的手,轻轻抚过,思忖片刻方开口:“我听明白了,那要如何向你证明,我愿意如你所言,前缘尽断?你说,我做。”
陶善行说这番话原为打消他的念头,哪有什么证明办法,可话说到这份上,她自不能退缩,于是给他出了难题:“那就……就先把你留在身边的,关于她的那些画儿啊,字儿啊,信笺什么的,但凡与她有关的旧物,都给我烧了!你能做到?”
穆溪白沉默起来。
她见状撒开手,也弄不清自己是松口气还是失望,只道了句:“睡吧。”便要转过身去躺下。
穆溪白的手臂便在此时缠来,扳着她的肩头将她转回。
“好,我答应你。”
焚去与秦雅所有过往,今生只朝前看。
陶善行蓦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唇,忘了拒绝。
直到她的喷嚏打断他的缠绵。
“阿嚏——”她的喷嚏连续不断,觉得身上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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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