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谢皎。
但要不要做这笔生意,他尚在犹豫。这两拨人,来历都非同小可。能不能做,要和哪边做……都是问题。
思忖片刻,他有些心烦,抬头望向陶善行,她正看着窗外,显然也在出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他。
他更烦躁了。前些日子他在外头遇到烦心事,回家了偷偷抱着她睡一觉,心里啥烦都没了,最近可好,别说抱着她睡,他连床都没得沾,又不想去冷清清的书房,只能窝在贵妃榻上对付过去,翻个身都能掉到地上那种,别提多憋屈了。
“咳。”他清清嗓,故作深沉道,“听说你想见宋芸芸。”
陶善行慢慢转头:“韩敬那大嘴巴!”
“他是我兄弟,和我没秘密。你越过我找他,还想能瞒住我?”穆溪白挑起眉梢,嘲道。
他岂止知道她找宋芸芸的事,在她找上韩敬的第一时间,他那就收到消息了,包括今天下午在林记香铺发生的事,他都清清楚楚。
这佟水城能瞒过他的人和事太少了。
“你说这些,是想证明你们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她毫不客气地反讽回去。
“……”穆溪白的第一轮搭话落败,他不死心,再接再励,“你想见宋芸芸?我可以帮你……”
“不必,我自己想办法。”陶善行再次堵回去。
穆溪白碰了一鼻子灰,恼火地闭上嘴。
车内再无声响传出,两人闷闷回到凌辉阁,各自梳洗更衣。穆溪白缩在贵妃榻上,眼睛盯着内室,越想越气,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委屈在这小榻上?
内室烛火久久未熄,算盘的拨弄声有节奏传来,想来是陶善行坐灯下盘帐,这是她如今每晚的必修课。
他睁着眼,一直到烛火被人剪灭,陶善行的脚步声隔墙传来,几声之后再无声音。
她也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