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滴流在地面上,曲畅的脚边,眼生生的看着自己亲爸的手掌被刀刺穿。
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一股寒流袭遍全身,好似融入了骨髓里,冷到麻木。
连惊讶的声音都没有。只看着被人压制住捂着嘴巴眼珠子爆红,却被口里塞着毛巾,出了闷声。
额头汗珠布满,血流不止。
一旁的展山示意,他们抽出刀,拿出了止血的绷带给他缠上,看远处车辆行驶而来,立即都转身上了车。
展山含着棒棒糖拍了下呆在原地的曲畅:“别傻愣了,送他去医院吧。”
曲定守嘴里的毛巾掉落,撕心裂肺的叫声袭来,惊动了派出所的人,统统跑出来查看。
街对面一辆黑色面包车飞速开走,剩下刚从派出所出去的父子俩。一站一跪。
曲定守叫到失声,血浸红了绷带,吓得白眼一翻,晕倒在路边上。
这一切太突然了。
曲畅这才缓过神,拨打120。
医院门口,救护车把后门打开,医护人员把受伤者抬到推床,开了个紧急病房。
流血过多也可能会死亡。这个声音在曲畅脑子里飘来飘去,虽然他对这个父亲很无语,时常想让他倒倒霉多栽点跟头长点教训,但是现在却害怕这个教训到浑身发抖。
“让让!请让让!”医护人员的声音在医院大门口此起彼伏。
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躺在医用推车上没有生机,死灰一般。
不能死。曲畅的脑子里一直出现那刀刺进手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