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雨水味夹杂着血腥和汽油味,车门倒在远处缓缓冒着烟,关道桥尾一车灯亮起,庄言深停住脚步,曲畅撩开刘海,刺眼的光芒而来。
整座黑暗中的大桥亮了。
像是星星之火,来的车停下,穿着礼服戴着黑口罩的人下车,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几乎没犹豫,举起瞄中了前方,扣下扳机。
“砰”
混战的人残的残,伤的伤,这一声中,停止了动作。
雨水冲刷着地面上的血迹,倾向了桥下。
逆着光走来的他,收起了手枪别在腰间,一边取下帽子,一边缓缓摘下面罩。
没有血色的薄唇,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里带着气焰。
腿本来就无力的曲畅,此时更软了。
为什么他出场这么酷?
“禾果~”
曲畅这么一喊,惊动了还在发愣的庄言深这边的保镖,看着老板遭了枪子儿,自暴自弃似的朝曲畅扑过去。
不要命的人最可怕。
尤其是老板伤了,这种情况,能赚点功劳也少受罪。
安稞心提到了嗓子眼,冲了过去。
记得,上次这么担心紧张,还是在病房外,小玻璃窗看着医生用仪器在母亲的胸口按压,心脏复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