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什么,徐见澄就用挪威语道:“轻点。”
大妈又换了张无菌贴膜,这会儿总算贴准了,紧接着何似的左眼被撑眼器撑开固定。
“这是镇定剂。”
护士把何似的左手固定在手术台上,含有镇定成分的针剂缓缓推进血管里。
意识逐渐模糊。
徐见澄坐在一旁牵着何似的右手。
主刀医生打开无影灯,对准何似的眼睛。
当五颜六色的led灯汇聚在一起就成了白色。
无影灯是为了防止手术时医生视觉疲劳而设,但何似只觉得困意止不住的往上翻涌,眼皮被撑眼器固定住了比不上,只剩一汪黑眼珠快要翻上去。
徐见澄捏了捏何似的手心,“别睡。”
“等做完再睡。”
何似强迫自己盯着无影灯,感觉那灯芯就像万花筒一样转来转去,就在愣神之间医生把什么东西按进了眼里。
好痛,却四肢软绵绵的动不了。
不知道是痛觉太强烈还是这镇静剂只负责限制何似行动不负责切断反射的传入神经部分,但确实,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何似下意识用余光看见徐见澄皱着眉闭了下眼。
主刀医生道:“ikke sove”
何似把视线移了回去,听见徐见澄沉稳的声音,“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