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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视网膜科的医生,帮你预约一个下周四角膜科的医生可以吗?”

“先做个视神经眼底照片、角膜地形图和oct吧, 对, 再测下眼压。”

何似出了诊室,何文远突然不耐烦的对他道:“你哭什么?”

我哭了吗?

何似茫然。

眼泪却掉的更凶。

何文远怒吼道:“这么多人, 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周围等待就诊的人静了一瞬,看着何文远像看着个怪物一样。

何似也觉得没什么好哭的,但就是忍不住。

掌风忽至,何似躲闪不及,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开。

是位老爷爷, “干什么有话不会好好说,非得打孩子?!”

原来爱哭的孩子不一定会有糖吃, 还可能会被打。

直到现在,他才认清,不是因为小时候长时间的分隔造成了何文远对于血缘认知关系的淡泊,而是, 何文远根本就缺少作为人的基本社会属性。

他就是一个怪物。

周四的时候,沈欢请假坐飞机也来了。

难得三个人聚在一起,却是为了来听何似的确诊结果。

“移植角膜就能恢复视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