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着接下来还得靠反派苟住,痴情人设立了个标签,在下一个重磅之前,表面倔强内心脆弱这个人设该立还得立。
于是,她的目光随着江晚泊收回,脸上那丝勉强挤出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起风了,她有些冷,又将披风紧了紧。
她眸光平静,死气沉沉看着小花园里一簇簇木槿:“殿下很闲?”
容离顺着她视线看去,眸光沉静:“起风了,回去。”
宋颂脸色苍白,毕竟养了没几天,脸上原本有些肉,一下子掉光了,还未补回来。
漆黑的眼睛,巴掌大的脸,乌黑柔软的头发松松绾了个髻。
脆弱的颈子仿佛清晨带着寒露的素馨花茎,在风里轻轻摆动,细弱得一掐就断。
光看这副外表,谁能料到她能狠成这般,连命都不要。
容离看那一截瘦弱的颈子突然有些碍眼。
他伸手解下身上披风,不管宋颂怒眼圆瞪,径自披在她脖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将带子系好。那一截颈子便严严实实裹在了披风里。
他声音清冷,不带情绪,淡淡道:“若是不听话,便给你灌药。”
宋颂气得笑了:“太子了不起了?欺负人。”
她笑着笑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那双水洗过一般乌黑的眼睛里滚落。
明明眼睛里没有难过,甚至有些茫然,却不知怎地,叫人觉得她伤心极了。
容离伸出手去,一滴泪滴在他冰冷手指,烫得他眼睑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