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面对着窗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高原的云在天幕疾走,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云是最不适合大理的风景。
所有的东西都在留住他,除了这云,来去匆匆。
他从身上摸出了半盒烟,他低头往手上掸了一根的,就夹在手指间,一直没有点燃。
宋郁等护士打完了破伤风针,才压着棉签走出来。
季安和听到身后靠近的脚步声消失,才回头问道:“完了?”
“你在抽烟?”宋郁低头看向季安和手间夹着一根烟,顺嘴问道,“还有吗?”
“你就这么……消消毒?”季安和在宋郁低头看过来的时候,注视着他额头上那浅浅的一道血痂。
“嗯,说了没事的。我还想一会儿回去洗澡呢,就让她别包起来。”宋郁一边伸手去要季安和手上的烟,一边解释,“主要打那人的时候,混了一身泥。”
季安和将手往后撤了撤,把烟随手丢了,目光瞟过宋郁衣袖上的血迹,皱着眉头,说了句“胡闹”,又瞥了宋郁两眼。
宋郁被他突如其来的不知道算不算发脾气的动作,吓得愣了愣,他赶紧赔上笑脸,小心翼翼地说:“季先生,真的,不严重。”
大概是这句称呼的缘故,点醒了某人。季安和突然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关切了,是越界了。
他气息变了变,冷冷应了声:“嗯,走吧。”
y、x、z、l。 “要不一会儿喝两杯吧?”宋郁赶着跟上季安和的脚步,讨好道,“喝鱼吻也可以?”
季安和的脚步停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宋郁,宋郁讪讪地笑着。
“你额头有伤。”季安和言简意赅。
“哦。”宋郁的笑容僵硬起来,心里却仍跟食了蜜一样。
季安和坐上驾驶室,看着宋郁挪过来,坐上副驾,那眉尾仍然耷拉着,意兴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