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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不知不觉跳得有点快,嘭咚嘭咚的,响亮地振着耳鼓。

姜屿忽然侧了一下脸,目光往这边扫了一下。

季钧微惊,垂下眼睛收摄心神,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然而耳朵却不受控制地去捕捉身边人的呼吸,鼻尖也不由自主地寻找更多的味道,心底更是涌出一种莫名的躁动,鼓噪着让他贴得更近。

他仿佛能感受到滚烫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着周行全身,没几秒钟身体和姜屿相贴的部分就发起热来,连吐息都因此灼热了几分。

姜屿又侧了一下脸,终于忍不住:“别一直往这边偏,你看你肩膀都打湿了。”

季钧控制住呼吸,低笑一声,“就这么点大地方,一个人被打湿总好过两个人。”

这把声音低下来真的让人扛不住,姜屿觉得耳尖又开始痒了。他动了动脑袋,侧脸就贴着季钧的脸蹭了一下,耳鬓厮磨一般,很是亲密的模样。

季钧的心脏蓦地一顿,忽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心里仿佛有一种满足的熨帖,但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煎熬,让他觉得既难受、又欢欣,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一段平常只觉得短的路程,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但将要走到平时分别的岔路口,季钧又觉得这段路太短,时间又过得太快。

到了路口,姜屿轻轻挣了一下,想从伞下走出去,“我就到这吧,一会公交车就来了。”前边再走几步就到站台了,他几秒钟就能冲过去。

季钧没松手,问,“你下了公交车还要走那么远,没伞怎么办?”

姜屿浑不在意:“也不多远,三五分钟就跑回去了。”

季钧停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去你家蹭一晚,行么?”

“哎?”姜屿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起来,“那有什么不行的。你要去的话,咱们可以顺便去趟菜市,晚上看我给你做好吃的。”

季钧闻言,眼里不觉浮现出些许笑意,“好。”

于是,两人回到姜家时,就拎了一堆的菜。

一进门,姜屿立刻把季钧赶去洗澡,“衣服就在我房间的柜子里,你自己去找。换下来的衣服赶紧搓出来甩干,晾一晚上,明早应该就能穿了。”他一边说,一边把菜放到厨房的流理台上,麻利地开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