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交代,一边心想,谁让乘风这小子办事太不靠谱。不然,他也不会去仰仗一位小姑娘。
还不知道,容茶和那什么探花如何了。
要是每回都听乘风的描述,容茶今天吃了味,去见探花,明天又见什么侍郎,日复一日,她说不定还会跟其他男人处出感情来。
尉迟璟想想都觉得心塞,决定要早点将婚事提上行程。
容茶并没有见到那位传说文武双全的探花郎。
因为她在来花苑的路上时,那位探花郎据说腹部略有不适。他唯恐怠慢了贵人,只能避之不见。
而这腹痛的时间太过微妙,不难让人想到其真实目的。
范溪在石凳上坐下,提起衣襟,散了散气。
良久,他对那位探花郎的做法,仍是有所龃龉,“这个探花真是不像话,竟然为了不见你,连腹痛这种借口都找出来了。我妹妹倾城绝色,金尊玉贵,他又算什么。”
范溪呼着热气,颇为愤恼,像极他见到自家猪圈里养了很久的猪,忽然变得不听话的样子。
容茶悄悄地觑几眼,忍不住笑了。
即使有绣帕掩着,她的笑声还是被范溪听到了。
范溪更恼,“别人避你如避鬼神,你还有心情笑?”
容茶取下帕子,轻叹道:“我笑的是,这位探花郎是个有出息的。可七哥你居然还骂人家。”
范溪似是不屑,“你连人都没见过,就知道他有出息?”
“我先前就打听过这位探花啊,知他有状元之才,但因模样出众,便成了探花。后来,七哥你又有意让他当驸马,人家心里能不委屈吗?”容茶曲肘,靠在石桌,单手支颐,腮帮子鼓鼓的,“他不愿见我,八成是担心被我看上,当了驸马后,难以再实现自己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