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戚夫人容绒病逝,紧接着戚容晟被送到c州深造。
他父亲是容家的私人医师,自然他从小也算跟戚容晟一起长大的,哪怕见面机会不多,戚容晟在他心里也算好哥们了,照顾当然不在话下。恰好当时他也在c州读书,父亲郑重其事地交代他要好好照顾戚容晟,日常身体健康管理不必说,一旦有异常,一定要联系他。
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李文也始终难以忘记在c州机场见到戚容晟时他的样子。
那时候是冬天,戚容晟戴着厚厚的围巾口罩,遮不住的眼角的淤伤,青青紫紫的一片簇在眼角,在一派清净整洁的人群中格外瞩目。
李文举着接机牌子傻愣在原地,一时没能把人跟那张父亲给他看过的合照联系起来。
明明站在优雅温柔的戚夫人身边笑得阳光的那个少年,竟然就这样充满戾气的站在他面前,冰冷的眼神胜过c州的寒冬。
回忆往事的片刻,戚容晟已经走到他身后,不咸不淡地问道:“在看什么?”
李文直起身,随意摆摆手:“我随便看看,你这里的书还是这么多,而且都是我看不懂的,有点无聊。”
戚容晟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李文倒了一杯水,李文盯着挂在杯壁上的水珠,心底的不安浮动出头,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道:“容晟,今年的复查,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虽然你看起来挺闲,但最近在忙导师的项目吧,”戚容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浅浅地呡了一口,“不过是复查,不会出问题的。”
“而且我想带粥粥去费教授那里看看。”
李文惊讶地抬起头:“容晟,粥粥的病即使费教授能有些头绪,也是要慢慢调养的。他还很不稳定,你这样带他坐飞机轮渡长途跋涉,会不会不太好……”
戚容晟放下水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除了让他快点好起来,我没有其他可以弥补他的了,”戚容晟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无论如何,都是戚家亏欠他的,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我总要及时止损。”
“可你要用什么名头带粥粥去?”想到这层渊源李文也只能叹气,“粥粥的身份还是在逃实验体,躲得过其他人躲得过张有成吗,他可是个老谋深算的大狐狸。”
“那就需要让有些人知道,我这段时间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