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深背对着他躺在地毯上,卷曲的发梢直楞楞的立在头顶,呼吸安静又平稳。听见吕威扬的话,他好心的挪了下搭在沙发上的腿,脑袋在地毯上蹭了两下,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条。
吕威扬深吸一口气,他拍了拍夏时深另一条腿,“哥,是这条。”
在夏时深抬起腿的一瞬间,吕威扬迅速抽出被压在身下的大衣,在检查了好几次之后,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赞助的衣服全都拿齐,吕威扬抱着衣服走到门口穿鞋,刚套上一只后,听见从不远处传来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昨天那条裤子放回来。”夏时深不知道什么坐了起来,身子倚着沙发,自来卷的头发乱蓬蓬的,睁着一只眼朝他这边看。吕威扬愣了两秒,低头看了看都收进防尘袋的衣物,“都收进去了……”
“那就都拿出来。”夏时深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宽大的t恤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趿拉着拖鞋走到吕威扬面前,半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看他。
好在搁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条裤子,夏时深扯掉防尘袋,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了一团白色不明物体。他转身走向浴室,路过茶几时随手把那团东西扔到茶几上,捂着嘴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吕威扬好奇,他把怀里的东西放下,走过去打量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张被揉皱了的餐巾纸。
“夏时深搞什么玩意儿……”吕威扬的嘟囔被浴室的水声掩盖,他想了想,扯着嗓子朝浴室吼道:“你这纸我碰一下不会中毒吧!”
里面那人没理他,吕威扬砸吧了两下嘴,捏着一角把纸团摊开。
纸上没有他想象中的鼻涕眼泪,只有用黑色马克笔写的两个字:戚衍。
“戚衍谁啊?”吕威扬看向从浴室走出的夏时深,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顺着发梢往下滴水,有几滴啪嗒啪嗒落在实木地板上。
夏时深没看他,径直走到冰箱拿出一罐苏打水,喝了几口才说:“摄影师。”
“这可真是艺术家。”吕威扬撇了撇嘴,“签名往卫生纸上签。”
“对了。”吕威扬想的什么,转过身,说:“康姐下个月就回来了。”
夏时深哦了一声,重新打开冰箱,打量着里面有什么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