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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白曜沉默了一下,“爸也没来。他说他身体不行,但我听到他给保姆说的话了——他说,我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白朗和白曜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二哥那次的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白朗轻轻地说。

“虽然我觉得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件好事……但……唉。”白曜停顿了片刻,“明明时间是这么有用的稀释剂,我都忘了去恨二弟了,怎么这稀释剂对他们没用呢?”

有一些话不需要往下说,也有一些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像在这里举行婚礼,就白曜来看,是希望自己的兄弟无论如何都能够见证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时刻,但在白熙的眼里,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一次示威呢?

白朗和白曜在说话的时候,水清纱正在百无聊赖地找饮料。黄莉莉被伴娘团叫进去了,好像后台出了点混乱,水清纱看白朗的嘴唇有点起皮,准备去找点喝的给两人润润嗓子。

水清纱在大厅靠远角的地方找到了一张搭有香槟和水的桌子。正准备抬起手拿水,忽然手腕一紧——被人给捉住了。

“李云清?”水清纱睁大眼睛,“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云清摇摇头:“和我出来一下,好吗?”他沙哑地说。

水清纱不明所以,但还是同意了。

李云清拉着她的手腕走到了背门的位置,在一幅彩绘玻璃窗前站定。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李云清了。这几年她见李云清的次数都有限。他太忙了,在入主李家之后,李云清纵横捭阖,将李家生生从低谷中拖了出来。当然,他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比如家里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他当时的背刺,但他也不在乎。

“我在欧洲开会,看到新闻就过来了。”李云清定定地望着她。他现在成熟得可怕,头发变成了纯正的黑色,下巴上爬上了一些胡茬,身上穿着的也是标准的西装了。可他现在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让水清纱看着有些陌生,就像他紧紧握住水清纱手腕的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白曜他们婚礼弄得很盛大,新闻一定都报道爆了吧。”水清纱说。

李云清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怀孕了,是吗?”

水清纱惊讶地望着他:“这件事没有上新闻呀。我们还打算保密一会儿呢。”

“……白朗告诉我的,也算新闻吧。”李云清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