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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摇摇头,回头吻了一下水清纱,便站了起来,闷头开始穿衣服。水清纱可以清楚地看到某处鼓起来的痕迹,并且从他额头上的汗可以看出,这种情况应该不太好受。

白朗披上风衣出去了。

水清纱挠挠头。

老实说,哪怕是在抵死缠绵的时候,她也能感觉到,白朗在疯狂之余,是带有一丝恐惧的。

当然,白朗是不会说的,但她就是知道,白朗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开心,或者说,他总是在忧虑着什么,以至于将每一次地交缠,都当成最后一次似的用力。

难道是其实工作不太顺吗?或者,家庭的事?

水清纱靠在墙头,一时想不明白,转而也自嘲地笑了:或许是她想多了吧,以至于自己即世界。

毕竟真正恐惧的,其实是她。

她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了——纵使是年轻的身体,毕竟也是初次承受,确实经不住短期内这么频繁的冲击。但基于心底深处那丝隐隐的恐惧,她还是不想拒绝,甚至于主动诱惑、挑逗白朗的情欲。

因为只有在白朗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的灵魂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而像现在,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开,她就已经开始东想西想了。会想他是不是厌烦了自己的身体,会想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又会想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爱,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爱情到底又能持续多久……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吧。”水清纱叹了口气,用胳膊挡住了橙黄的灯光。

“李云清,在吗?”

白朗去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两盒避孕套,回到了小区,却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走到了一个只有路灯的拐角,靠在昏黄的墙壁上,犹豫了一下,打通了一个电话。

李云清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欠揍:“我一直不知道问别人‘在吗’的人是有着怎样的毛病。如果我不在,我就不会接电话,你也根本听不到回答,如果我在,那你直接说话就是,问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还不如说句李云清你好呢!”

白朗立刻改口:“李云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