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干了。
我弃权。
想这么说。
祝秋亭家换了很多个,独浴的洗手台上从不装镜子。
他不想看见镜子里的那张脸,可是对于从纪翘的瞳孔倒影里看自己这事,又上瘾得很。
好像那个时候,才算脚踏实地的正在活着。
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也好,冷然烧怒火也好,怎么都行。
祝秋亭记得很多次,她目送着自己的车远去。
他会在适当时候回头,反正车窗不透明,能放肆地望着,直到那身影越变越小,而后消失。
这一次,有八天又九个小时,他失去了跟她的所有联系。
所有。
定位器失灵,黎幺失联,上面那群跟她的安保,早被纪翘甩飞了。
祝秋亭大概能猜出来,她可能想干点什么,避着他。
只是,联系不上的每一秒,都像钝器在凌迟折磨他。
纪翘安静地抱着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极轻微的颤抖。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觉得,完了癫痫了,赶紧找覃医生来埋。
但此时此刻,他这个状态,纪翘觉得,给什么反应她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