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情·事滋味,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终究是欲说还休,半推半就地顺着他的意,仰身迎合,溺在这一场交颈相靡的声色中。后来她伏在顾时砚的肩头上,在靡靡低喘声里,看到月洒清辉,铺了满地银白。
她偏过头。
窗外是一片溶溶月色。
而屋里是融融春光。
次日醒来,已是晴光大好。
阳光透窗流淌进来,停在床边,不敢多进一步,生怕惊扰刚睡醒的人。
向阳眯着眼,赖了几分钟床。
她的身旁已经空了,伸手一摸,余温犹在。
很显然顾时砚也是刚起不久。
向阳坐起来,环顾一圈,偌大的卧室,稍显狼藉,没见到人影。
这让她不免又想起在洛水镇的那一日清晨。
也是一早起来就不见顾时砚的人影。
深夜还在热烈相拥将情话都说遍的人,醒后却不见踪影,只剩下自己,这种落差饶是向阳再理智,也难免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
但同时她也庆幸有这么一个独处的时间,让她清醒地收拢理智,而不是陷在肆意放纵的余温里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