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闻伸手将报纸合上放到了桌上，抬眼看向她。

顾星伸手拿了一只小笼包咬了口。

汁水流淌下来。

淡淡的香气盈满了鼻端。

盛着醋的白瓷小碟被推了过来，按在碟子边缘的两只手指骨节干净分明，像欧洲艺术馆里的艺术品。

“蘸点醋。”

对面的人缓声开口。

顾星垂着眸子，点了点头，把咬了一半的小笼包夹到醋滚了滚，塞进嘴巴。

在吃到第二个时，忽然听见对面的人开口：“是生二哥哥的气了？”

顾星吃小笼包的动作一顿，抬起眼。

陆煜闻单手扶着脸，那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她，长睫微微垂落，视线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语气不急不缓：“是不是昨晚哥哥没答应你生气了？”

顾星仿佛被那目光烫到，情不自禁地瞥开眼，努力正经地摇摇头：“没有。”

“真的啊？”

陆煜闻温声念着，似是随口道：“那哥哥让……那个大叔继续喊二哥哥了？”

话音刚落，小姑娘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猛地抬起眸，杏眼圆睁，缀满了亮光，十足的像只被惹急了的小布偶猫。

陆煜闻忍不住笑，拖腔带调道：“那……哥哥不让他叫，只让你叫总行了吧。”

顾星垂下眼眸，语气有点不大自在地出声：“我，我没逼着你。”

“嗯，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