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想要。我给你就是。”

周晓竹那不当回事的样子，有点让冯灵霄抓狂。

“你再说屁话，老子抽你。”冯灵霄开始骂脏话了。

“大叔，我心甘情愿的。我的眼睛若是没有你，现在还瞎着。我也知道，做手术花了不少钱，没个十年八年，我怕也是还不上的。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我这身子还干净着，没没让人碰过，你想要，就拿去！”

冯灵霄哪里听得这话，她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抽他的耳光。

他一把拽了周晓竹进来，然后把人抵在门上，四目相对，他们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当下最真实的自己。

她有害怕，有忐忑，有心慌，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的担忧。

她十几岁眼睛就看不见了，那时候有父亲照顾。现在，她眼睛看得见了，但父亲没了。

这个男人对她好，她知道。

但这男人只要没傻，就不会说跟她结婚。

她要什么没什么，连高中都没有毕业，还是个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

她对人生没有太多期盼，能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就行。毕竟，她的命是被人捡来的，已经足够幸运了。

“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冯灵霄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正在喷发之前不断地酝酿。

“你想干什么，都行。”

冯灵霄觉得这丫头真的是能戳死他。

“想揍你。比上午揍我妹妹的时候更狠。”

他咬着牙，切着齿，这丫头都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克制住现在不打人。

“为”

她只吐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被他的眼神给吞噬。

“你哪是作践自己，你是作践我。我冯灵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跟你玩这种兜圈子的游戏？”

周小竹一时语塞。

“我要是只图你这身子，你以为你能守到今天？”冯灵霄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