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然很疑惑娘的朋友为什么都不打理自己的家。
院子里很安静,像是根本没人住在这里。
但沈从容刚走进屋子里,就在一张只有框架的木床上看到了沈罪。
他正沉沉地睡着,眼角眉梢都是疲惫,也不知多久没睡过了,一向警醒的人这次却毫无防备。
他的胳膊上随意地缠着绷带, 那上面已经渗出了血,一看伤得就很严重。
沈从容让小安然呆在一旁,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沈罪身边。
她知道习武之人都有本能的反应,所以她一直戒备着,以防沈罪突然攻击。
可没想到随着她的接近,沈罪的呼吸却缓了下来,紧皱的眉也变得松弛,整个人都变得放松。
沈从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犹豫了一会,还是拿起一旁的药膏,重新为沈罪换了药,然后小心地包扎了伤口。
采摘水崖花的凶险不必多言,沈罪身上的伤不止一处,看着就极为可怖。
她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像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样子比从前疲惫了很多。
小安然也好奇地打量着床上的人,轻声问道:“娘,他是谁啊。”
沈从容看着她说道:“他是沈叔叔,小时候经常照顾你,你不记得了吗?”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记事?
沈从容就是逗逗她,没想到她真的一本正经地皱眉回想起来,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沈从容一下子笑了出来:“没关系,你可以重新认识她。”
小安然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对着床上的人软乎乎地说道:“你好,沈叔叔,我是小安然。”
“你好,小安然。”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回应道。
沈从容惊讶地看向床上,才发现沈罪不知何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