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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那个不详的预感成了真,沈罪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沈从容醒过来的时候,沈见月正在她的身边抹泪。

她拉了一下她的手,笑着问道:“您哭什么啊?”

“是娘不好。”沈见月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道:“因为我你才会得这个怪病。”

“胡说什么呢?”沈从容瞥了她一眼:“这是个怪病,连关大夫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

“何况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能吃能喝,就是睡的时间长了些。”

沈见月却知道不是她说得这么简单。

随着昏睡得时间越来越长,有一天可能就会像她当初那样,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她这时候也只能努力安慰自己:“我派了很多人去找水崖花,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可是水崖花哪有那么好找,关孟洲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一朵水崖花,又花了好几年等它开花,采摘时沈罪还差点没命。

派出去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无功而返,沈从容清醒的时候却越来越短。

沈见月急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命运何其不公啊!

她们才刚过了两年的好日子,就又要遭受这种磨难吗?

就这样半个月,沈从容这天又在下午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手心里有一抹柔软的触感,她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趴在她身边睡着的小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