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她的目光顿住,凝视着红雪脖颈处,有些疑惑。
她盯着盯着,忍不住伸手在本该是喉结的地方摸了摸。
这姑娘的喉结真明显啊。怪不得要穿领子那样高的交衽。
姜漫擦完脖子,又拿了条布巾,用热水泡了,拧干,放到红雪额头上。
没过一会儿,红雪又冷得打哆嗦,姜漫便打开柜子,找出一床新被褥盖在她身上。
青烟的药终于熬好了,就连喂药这事,老鸨也不许别人碰,只让姜漫一个人动手。
她只得听命行事。
可这姑娘偏偏跟药有仇一样,怎么喂都不肯喝,姜漫有心捏了她鼻子给她灌下去,可碍于青烟在一旁虎视眈眈,可不敢乱来,只得忍着纠结花了半天时间喂完。
老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姜漫摸到红雪胸口被药水洇湿的衣服,道:“红雪姑娘的衣服都湿了,安排个小娘子给她换一套罢。”
谁知妈妈听了脸色严肃:“不行。”
她看着姜漫:“红雪姑娘不许别人碰她的衣服,谁都不能换。”
姜漫只得叹了口气。
到了后半夜,红雪冷得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姜漫又给她盖了一床被子,可似乎没有什么用。
她有心给她换衣服,但是想起老鸨的话,又止住了念头。
“冷——”
姜漫叹了口气,不知怎么想起了上辈子的林见鹤。可怜兮兮的,冬天里病了,没人管,冻得瑟瑟发抖,缩在那张破床上,脸色苍白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