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子,她探头一瞧,人趴在桌上,嘴巴里咬着笔头,口水都流出来了。

她摇了摇头,走过去,打算将人扶到床上。

视线不经意一撇,脸色顿时僵住。

她忙将那些纸张盖住,提着姜漫便扔到了床上。

姜漫呼呼大睡,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笑得甜甜的。

翌日,刘婆子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洗漱时,视线不经意一扫,桌上那些纸全都不见了。

她有些不自在道:“昨夜里写的东西呢?”

姜漫将手中整好的笔墨举起来,拿给她:“这儿。”

“风流先生?”刘婆子瞪大眼睛,“如此,如此粗鄙,下流!姑娘你——”

姜漫笑眯眯道:“不是我,是你。”

“我?”

“刘妈妈,劳烦你走一趟,去白鹭书斋,将这笔墨送给掌柜的吧。唔,便说是你写的。”

刘婆子脸色涨红:“我不!我才不会写如此下流无耻之事!”

姜漫挑眉:“哎呀,不至于不至于,你可以易容,若是你去了,我便替你想个办法,看看那胥琛如今心意如何,可好?

刘婆子有些迟疑。

“快去快去,我今日还想看到大皇子吃瘪。”

姜卓然夫妇敢打她主意,她就将水搅得一团浑浊。

大皇子来崇文馆进学,架子不是一般大。

他穿一袭金玉白锦袍,头戴玉冠,吊梢眼,趾高气昂。

众人待他进去了,方才随后入内。

此前,大皇子很少出现在学馆。他惯不喜欢被拘着,从来也不将他人放在眼中。

若不是皇帝这次出手,没有人敢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