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嬷嬷的事上,白清芜看似什么也没做,可步步好像都在算计之中。

周嬷嬷对此有不同看法,“老奴以为,对二小姐未妨是件好事。”

凌莲心侧目,“哦?”

“环竹禀过,二小姐以前对诗词女红,完全提不起兴趣,但自从结识了白清芜后,造诣突飞猛进,还教二小姐怎么讨得太子殿下欢心……听着也颇为道理。”

凌莲心讥讽一笑,“就她?”

贱婢出身,还能有这种手段?

可她忘了,自己也是从卑贱的妾,爬上如今高位,全靠着床笫间的那些本事,就算徐娘半老,也能笼络住国公爷的心。

周嬷嬷压低声线,弓着身子道:“夫人别忘了,白清芜偷情产子,可见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以前夫人和老奴们怎么苦口婆心点拨二小姐男女之事,她从不往心里去,若换个年轻的,或许会好些。”

凌莲心半信半疑,心里摸不透底。

虽是这样的说法,但总归没有把握,想到和赵菱之间的旧事,担心养虎为患。

周嬷嬷用一句话,打消了夫人的顾虑,“夫人手里握着赵菱和那野种的命,还怕治不住一个贱婢?”

凌莲心缓缓点头,倒是有几分道理。

太子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对明儿却克制疏离,明眼人都能瞧得出,她愁得整夜睡不好,也只有明儿心大。

仗着是慕国公府最得宠的嫡女,有强大母家给撑腰,二八年华还是小孩子心性,没点心计以后可怎么和一宅子侧妃妾室斗。

凌莲心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我啊,只求明儿能安稳当上太子妃,婚途顺遂,谁都别想碍着明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