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开酒店的,所以一进酒店就犯了职业病,下意识地打量酒店的装修,服务员的工作态度。

徐骅没骨头似的半靠在前台冲服务员抛媚眼,欧洲人天生热情,服务员笑得灿烂,眼睛还带钩子似的看着他们。

唐久有些不悦地挪开视线,心中想起另一个爱笑的女孩来,同样是爱笑,付小美的笑意却能温暖到人的心里去。

徐骅跟服务员调情似的开好房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女孩子们一个k,唐久实在忍无可忍了,“你这么浪徐伯伯和徐伯母知道么?”

徐骅哈哈笑,拍着他的肩膀,“几年不见,小糖糖越来越正经了。”

唐久是他们这一辈年纪最小的,小时候他发育得慢,个子比同龄人都要矮小,嘴甜又很容易害羞,加上他长得还好看,他们这帮年纪大些的都喜欢逗他玩,在他上初中拔高以前大家都爱叫他小糖糖。

想起「不幸」的童年,唐久嘴角抽了抽,“难道不是你越来越不正经了么?”

早年的徐骅可不这样,想当年他也是从别人家孩子一路走过来的。

没想到大学毕业突然抽风,跟变了个人似的四处游荡,说好听点是自由职业,其实就是个无业游民。

「不说这个」徐骅满不在乎地挥手,贱兮兮地挑眉,“跟哥哥说说,怎么大年三十的跑来找哥哥玩了?”

“你这次在法国待得有点久啊,莫非有情况?”

徐骅也是个人精,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可怜地看着他,一个奔四的老男人还卖萌,自己也不嫌膈应,“哥哥没钱跑路啦,只能留在这里了。”

对于他的话唐久持保留态度,没钱是忽悠人的,他肯定遇上什么有趣的事了才会停留这么久。

开了门,唐久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房间,就被徐骅急吼吼地拉到酒店餐厅,一路念叨鹅肝、蜗牛、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