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曼依然没有和他交流的打算,应该说,醒着的赫尔曼没有说过半个字——安德烈向幸运星确定过。
夜里的赫尔曼倒是没有失去语言能力,但这只会让安德烈更担心。
赫尔曼在他怀中蜷着身体,闭着眼睛,满脸泪水,呜咽着叫“大猫”。
赫尔曼深陷噩梦,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一起,下一刻大猫就一动不动。赫尔曼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强大起来,安德烈和父亲们就会依靠他,不会什么都瞒着他,可安德烈还是决定独自去死。
安德烈已经愧疚得无地自容了,他只想把那个给赫尔曼留下阴影的自己揍一顿。
雌虫一遍遍回答雄虫:“我错了。”
睁开眼睛的赫尔曼用力抱住雌虫,他仍陷在梦里,感觉眼前的雌虫下一秒就会消失。
“对不起,雄主,”安德烈摸着雄虫的头发。
“你说爱我的,却这样对我。”赫尔曼控诉。
“求您相信我,我绝不会这样做了,以后做决定都会和您商量。”
赫尔曼咬得更用力,虽然安德烈不疼,但体会到了雄虫对这个答案的不满意。
“还有一件事,”安德烈试探着开口,“虫蛋需要雄父安抚。”因为他与赫尔曼从来不缺少那方面的交流,安德烈完全没有不适,甚至把雄虫说他发qg期这件事当做了借口,压根没想到虫蛋这回事。
安德烈感觉到雄虫僵住了,被咬住的地方终于解放,他忐忑地稍微分开距离去看雄虫的表情。
赫尔曼满脸湿意,但已经忘记流泪了,琥珀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虚弱地发声:“蛋”
安德烈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是一只雌虫。”
赫尔曼眨了眨眼睛,觉得更像梦了:“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