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酌唇边隐隐泛起笑意，“嗯。”

两个少年迎着十月的风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小区里，月光下两道颀长的身影并肩而行，随着走动，影子偶尔还会重合到一起。

“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

苏酌当然不会坐着，他跟着沈寄进了厨房，看着沈寄行云流水地开始处理食材，视线突然有些移不动了。

“我能做些什么？”苏酌站在一旁，盯着沈寄的手问道。

沈寄动作一顿，微微扭头，看着苏酌带着些许局促的眉眼，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些许久远的记忆。

“家里有眼药水吗？”他问出这句话时，眉眼间尽是温柔。

“眼药水？”苏酌被对方这不答反问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看他这样就知道是没有了，沈寄笑了笑，将辣椒拿到一边，“那些都是需要处理的，你随便来就好。”

“辣椒用不到吗？”苏酌点点头，拿起一颗白菜开始清洗，洗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一会儿我来处理就好。”

“你不会觉得我还能辣到眼睛吧？”

沈寄却是一下笑出了声，没回答他。

“不是吧，我是三岁小孩？”苏酌对他这一笑莫名其妙。

“不是。”沈寄违心地回答他。

苏酌撇嘴，明明就是。

他洗菜的手法有些暴力，一开始还有些心虚，但见沈寄丝毫没意见，仿佛真的将他当成小孩一般的沈寄，他内心便毫不愧疚了。

反正都是要煮的。

——

屋子里点着灯开着电视，啤酒罐落了一地，分明是微凉的夜晚，屋子里的气氛却有些燥热。

苏酌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灌酒，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以前根本喝不了多少，可今晚他的神志却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