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觉身后一个狱卒也无，走了许久才走到曲从川所在的牢房。

这间牢房不挨着任何其他牢房，每跟铁柱都粗壮无比，紧紧扎根在地里，牢固至极。

里边的人纵使被关着，手脚皆被粗大的铁链锁着，却丝毫不见落魄，玄色龙袍早已被脱下，只余里面的白色单衣，但浑身一丝不苟，整洁无比。

听到动静，他懒洋洋地抬起头，几乎被发丝遮挡的面容显现，还是与之前一样，不见一丝憔悴，若非身处牢房，恐还会让人以为这是在寝殿中。

“你来了。”曲从川的声音有些嘶哑，久不说话的缘故。

“看样子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向希觉眸光冷凝，即使是现在，这人还是与记忆中一般翩翩君子的模样。

“尚可。”

“呵。”向希觉冷笑一声，“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问的是，为什么要杀他父皇母后和沈伯伯。

“你觉得呢？”

“现在是我在问你。”向希觉蹙眉，属于帝王的气势显露无疑，让曲从川看了也不免有些心惊。

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早已非池中物了，可笑他竟一直未曾发觉。

“事已至此，倒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曲从川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眸中染上一抹追忆，“曲薇在世时是向国第一美人，就连现在，坊间仍然流传着她的事迹，现今的第一美人哪能及她万分之一。”

“哪怕是入了宫，面对三千佳丽她亦是艳压群芳，论才情，品貌，她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