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被人强硬的缝合上,身上吊着千斤重的秤砣,只有一进一出的鼻气在提醒着她,她还有意识。

“池妤,池妤…”

满是空洞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一声又一声。

她想喝水,她的嗓子已经快要干裂开了。

可昏厥的人是做不出任何反应的,她动不了,也发不出任何让人注意的声音。

“池妤,你怎么还不醒呢?”

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她死活想不起来,她想要拼命抓住脑海里的记忆,但抓得越紧,溜得就越快。

她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直到唇上的清凉湿润感缓解了她的焦急。

干旱的人在沙漠里遇见了水,从唇上流进喉咙,再进入燥热的五脏六腑。

池妤在意识里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终于得救了。

鱼,喝到水了,沙漠,也下了一场雨。

池妤又昏睡了过去,她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疲惫感压的她透不过气,哪怕在睡梦中,黑暗中的阴鸷乌云依旧环绕。

她又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在这两天里,可以发生很多很多事。

在睁开眼之前,她听到房间内,几个人的呼吸声相互交织汇成平静的湖面涟漪。

“医生,为什么她还醒不过来?这都四天了,检查也没检查出来问题,人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她,是自己吗?

池妤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是大片的白,空气里是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不过她的床头放了一束花,味道是冬末春初的冷香。

“我、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