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橘假惺惺问候赤乌真君,而赤乌真君并未掩饰他的虚弱,气氛微妙。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就要死了,这一身修为给你也无妨。既然要做我的传承者,那就听一听我的故事。”
赤乌真君说的疲惫又无奈,朱橘按着剑,一言不发。
“我本是北海边上渔村里的孤儿,十岁时被一个散修看重,由此踏上修仙之路。引气入体,筑基,凝结金丹,丹化为婴,元神出窍,不到五百岁,已经是化神期修为。放眼天下,再没哪个散修能与我比肩,就是那猷山派的天清真君又如何?”
说到这里,赤乌真君发出一声冷笑,面上很有回光返照的意思。
从新垣海的角度看,朱橘有点紧张。
“那时,我行走天下,无人不敬我为天下第一散修。只是,从那以后,我的修为一直停在化神。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修,就是猷山派的琨瑶真君,本想与她结为道侣,用大欢喜宗的双修之法提升修为。谁知,琨瑶竟然嫁给了天清,我一气之下投了当时第一邪修,得了他的传承,晋级大乘,直到今天——”
赤乌真君忽然种种叹息,他看得出朱橘并不想听这些,于是说:“我给你讲一件趣事。本来,天清和琨瑶结为道侣,约定是要一同飞升上界,可天清晋级渡劫之后,距离飞升近在咫尺,琨瑶却还是大乘修为。这二人也不知是听了谁的鬼话,一把年纪了倒是要生孩子,他们第一个孩子叫素暇,就是现在猷山派的首席弟子,第二个——”
赤乌真君顿住,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据说琨瑶当日前往南边的部落,被人玷污之后又有了身孕,还生了一个女儿,也是个天才修士。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朱橘只是冷冷地看着赤乌真君,面上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新垣海却是来了极大的兴趣,猷山派掌门天清真君和琨瑶真君的事,也不知是真是假,那“琨瑶”二字有点耳熟啊。
不待新垣海想明白,赤乌真君又说了一个惊天秘密:“从前,她叫淮九,现在,她有了别的名字,新垣海。”